小母猪炖番茄

【许墨】古风paro 游医&权贵之女

▼悠然视角
▼私设如山
▼ooc致歉


从床榻上缓缓坐起,侍女将窗帘挂起后把我扶到了梳妆台前。铜镜印出自己的脸庞,皮肤虽然白皙光滑,但气色并不算太好。窗外的微风透过窗格拂上脸颊,隐约夹杂着几分桂花香气。已经八月了,若不是近些年来体弱多病,想必自己早已与姐姐一样,成为家族用来巩固政治地位的棋子,被嫁入深宫之中去侍奉当今圣上。

年前病重之时,几乎所有的大夫都断定我已无药可救。但父亲坚持继续求医问药,最后为我请来了位叫做许墨的江湖游医。见他年纪尚轻,家中人都猜想他的医术并不高明,只是抱着试试看的心情让他诊治一二。不想数周之后我的病情竟有所好转。而这游医,也顺理成章得被重用,每日都会上门请脉。

如今,病已有痊愈之势,而我却不希望它能完全好透。说来羞愧,大半年来的相处下,我们彼此之间早已产生了病患以外的情愫。我每天最期待的,就是他提着药箱,带着温柔和蔼的笑容踏进这不大不小的屋内。除了为我养病调理以外,他也时长吟诗奏乐逗我高兴。偶尔作画赠他,他都表现出喜爱之意,还承诺会一直珍藏。我明白自己的病一旦完全好了,便再也见不到他了。因此,我甚至会偷偷倒掉侍女送来的药汤,只为能让他多“停留”一会儿,哪怕多一天,我也能心满意足。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“天都快黑了,怎么今日还不见许大夫前来拜访?”
“回小姐……奴婢…,奴婢也不知道。”

侍女边为我束起长发,边回答着我的问题。她服侍多年,说话很少磕磕绊绊。抬眸看向铜镜,她低着头,难掩脸上的紧张之情。手中把玩发簪的动作戛然而止,眉头轻轻一皱,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。继续向她询问,她都说不知情,可语气分明是在掩藏着什么。

“前院桂花是不是开了?我想去看看。”

待梳妆完毕,我试着转移话题,拿起桌上的扇子便起身想要走出房门。侍女见状连忙挡在了我的前头,比刚才更为慌张的神情使我断定一定是出事了,而且事情关乎到许墨。心急之下,偏身越过侍女,三步并两步朝着前院小跑而去。

“哎!小姐!——您想看桂花奴婢摘些回来便是!许大夫交代过您夜晚不便出门啊!”
“去前院赏花而已,这不算出门——”

结队的小工正将一只只灯笼挂于长廊照明。我提着衣摆穿梭于院子与院子之间,侍女在后方不停叫唤着却不能让我的脚步停下。就算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也浑然没有顾及。倒了前院,东张西望一番后,果然看见了许墨的身影。未曾想到的是,他竟双膝跪在院内一动不动。他半低着头,默默看着地面,药箱被安然置于身侧,旁人像是无视了般从他身边路过。

“为何跪在此处?快起来。”

径直走到他的跟前俯身想把他扶起,却被侍女抱住胳膊再次阻止。许墨听闻动静后抬起头看着我,一双墨色眸子如往日一般带着丝丝柔情。他无动于衷未有要起身的意思,从眉宇间的疲倦里不难看出他已跪了很久。我越发难以理解,焦急得向二人询问事发原委,而许墨依旧沉默不语,半晌之后侍女才开口告诉我——

“许大夫今日突然向老爷提亲。老爷听闻大发雷霆,不仅拒绝这门婚事,还禁止他日后再踏入府上。许大夫念在小姐的病未痊愈,才长跪于此望老爷开恩让他继续为您医治……”

在原地愣了半晌,弯腰向许墨问道当真如此,他才点头默认。丝毫看不出他有反悔之意,反倒向我牵起一抹笑容,像是在告诉我并无大碍。

轻轻叹了口气,虽为他心痛不已,但也有万分感动。无奈下只能先吩咐侍女去拿些衣物替他保暖。

“你疯了吗,若不是救过我的命,照父亲的性子,早把你乱棍打出府去了。”边说着,边接过铺盖亲自为他盖上。天色已完全暗了下来,秋虫在草丛间叫个不停,晚风吹来阵阵凉意,使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后轻咳出声。他低头瞧瞧身上的铺盖,反手脱了下来披在了我身上。

“不是疯了。只是但凡有些希望,我都不想离你而去。小姐注意身体,快回房去吧。”

他的声音非常轻,那是只说给我听的话语。微微摇头后,伸手抚上人的脸颊以示感谢。脑海中似有灵光一闪,思索片刻后来到他身侧与他并排跪于偌大的庭院内。膝下用石头铺平的道路坚硬无比,就如同我想与他在一起的心一样坚定。他有些吃惊,偏头与我对视良久却没有询问此举的用意,只用掌心触了触我的手。我微微低头含蓄一笑,便也向他伸出手去十指相握。路边的灯火透着柔和光芒,相互辉映在我们彼此的身上,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很长。

“小姐,如若未来你的病好了,大人要将你出嫁去宫里的话——”

“许墨,我不想嫁给皇帝。我…我只想嫁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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